周耀輝的難懂在這幾年似乎更為人熟知。例子很易找，原因我一想也至少有幾個，不過我不想在此談這件事，反而是當我跟一個剛分手的朋友談話時，我想到一份直白又銘心的歌詞。
我不相信有人能坦誠地說出〈分手的情書〉比〈灰〉難懂。我更不相信有剛分手的人會覺得〈灰〉比〈白先勇〉更能給他再尋找愛的勇氣。這不是去批評另外兩首歌無實用。它們當然有實用，只是在這個情況它們的實用不太適合。
好幾年前我聽〈分手的情書〉，在未看填詞人是誰的時候，我總覺得它跟林夕〈給自己的情書〉很相似，後來才驚訝地發現這是周耀輝寫的。由此之後，腦中只要想起一首，就會連帶想到另一首。漸漸地，我就把〈分手的情書〉看成是一封寫給自己分手的情書。不論自己是提出分手，還是被分手的一方，也不論他對感情和人性有多灰，我相信在那個時刻仍然會有一點點的情，藉住這點情去用紙筆寫下自己當下的回憶和感受。無須給任何人看，也最好不要讓別人偷看。寫的時候有眼淚滴在紙上就滴在紙上，寫到滿腔怒火想弄皺它就弄皺它，這些全是電腦打字打不到的。寫完將它密封收藏，把這行為當成是成熟的放下，跟自己說一句：「我有勇氣去面對大世界，有信心能一個人，以後也夠膽再去愛人。」
這不是咒語，沒有瞬間的魔法令人煥然一新，但猶如斯多亞學派的精神修煉，這樣說下去做下去，總會有效果的。在這艱難的過程中，不單止我，白先勇也會祝你每天逐點逐點找回的英勇的自信。
IG：@cheukyiuuuu
一個欣賞阿多諾對音樂的態度，但不完全認同他音樂哲學的人。
圖片來源：Apple Music，KKBOX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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