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一排去了《巴奈回家:凱道.二二八公園的二六四四天》的新書發佈會,但只在去之前的一天,書才送到,所以我是一片空白地去發佈會的。我所說的空白,有兩個意思。第一是我未讀她的新書,第二是我不太認識巴奈的作品和政治參與。在場的人應該或多或少認識巴奈,可是我在來台之前卻完全沒聽說過巴奈。我後來問過一些熟悉台灣音樂的朋友,他們都說只是依稀聽過這個名字,但未曾聽過她的音樂,更不要說知道她的政治參與。
馬世芳在開頭就指出,這次的對談不是要重覆書中說過的內容。雖然會涉及書的內容,但更希望像閒談般去談這本書的前前後後。不過,對我而言,我本來就不熟悉巴奈,所以不論是書的內容還是其前前後後,分別根本不大,因為我只把這次的對談看成是我認識巴奈的入門而已。
她提及的事,我很多都不知道,但當我在台下隨手翻開她的書,翻到第二五〇頁的照片。那是一個在二二八公園的帳幕,非常面善。我這才想起上年十一月,剛好經過二二八公園。既然從未進去過,便隨便逛一圈。未進去便聽到政治演講,我沒有駐足去聽。走遠一點,有些高中生在玩遊戲,似乎是接力跑,也有小學生拿著工作紙塗畫。我沒有看著地圖走,所以不知道走到什麼地方時確確實實看到了那個帳幕,可惜我沒駐足去看。只要驟眼看一看,就覺得在外型上它不是露宿者的帳幕。雖然頗奇怪,但未吸引到令我駐足細看。現在我才覺得可惜沒有親眼細看巴奈和她的戰友的基地,幸好還有《巴奈回家》,讓我可以後知後覺多了解他們經歷的事情。
發佈會確實沒有聚焦於書中的內容,反而像閒談那樣,有時提及一些身份認同問題、台語專輯、家庭的小爭執等等,不知不覺就完結了。簽書時,我跟巴奈說:「我是來自香港的,謝謝你支持過香港。」巴奈的眼睛濕濕潤潤,緩緩吐出一句:「嗯,香港的朋友。」她已經簽好書,我等著她交給我,但她若有所思,望著會場的天花板,好像看到了香港,在上款和下款之間,寫下「珍重」二字。我現在望著這兩個字,緩緩翻下去,讀著她的新書,也想著今天是二〇二四年五月二十日,他們會「回家」。這不禁使我想到,他們回家,但我呢?
IG:@cheukyiuuuu
一個欣賞阿多諾對音樂的態度,但不完全認同他音樂哲學的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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